乔治·罗多纳亚因心脏病逝于2004年10月12日。他于2004年7月罹患严重的心脏病,但后来以为康复了。在他飞往达拉斯三一广播电台录音制他的濒死经历的途中,心脏病复发,蒙上帝恩召,回归天家。娜提阿谢谢所有关心她父亲和他的濒死经历的人。他会被人深切地怀念着。乔治仍健在的亲人是:妻子丽诺(Nino),女儿娜提阿(Natia),儿子格雷格(Greg),女婿马丁(Martin),孙子乐维利(Levani),岳母娜蒂阿(Nadia)。
乔治·罗多纳亚博士有一个医学博士学位、一个神经病理学博士学位和一个宗教心理学博士学位。他曾向联合国递交了旨在讨论“全球初露端倪的灵性”的文章。他在1989年由前苏联移民到美国之前,曾以精神病学家的身份在莫斯科大学做研究工作。
罗博士曾经有过一次有记录的长时间的“临床濒死经历”。在1976年,他被一辆小汽车撞上后,立即就被确认死亡了,他被放进太平间有三天的时间,直到一位医生因验尸的需要切开他的腹部时,他才“死而复生”。
虽然濒死经历很普遍,但罗博士的濒死经历有另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他被这件事完全改变了。在此之前,他是一名精神病学家,自认是无神论者。但经历这件事以后,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宗教心理的研究并被按立为东正教的牧师。后来,他成为德克萨斯州尼德兰(Nederland)第一联合卫理公会的一名牧师。
以下是罗博士的自述,摘自于菲利普·波曼(Phillip Berman)撰写的《回家之旅》(The Journey Home)一书。
“关于那次濒死经历,我能记得的第一件事是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漆黑的世界,没有肉体上的痛苦;不知何故,当时我仍能意识到自己是乔治,周遭只有黑暗,从来没有过的、完全彻底的、不能再黑的黑暗。这黑暗包围着我、压迫着我。我对此毫无准备,惊恐万状!我震惊地发现自己还活着,但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萦绕:‘我不存在的时候会是怎样呢?’这个念头烦扰着我。
“慢慢地,我握紧了手,开始回想发生过什么事,接下来会怎样。但没有一件令人轻松愉快的事。我怎么会在这样黑地方来?我要去干嘛?然后我想起了笛卡尔的名言:‘我思故我在’,心里如释重负,因为此刻我能确知我还活着,尽管显然地是在一个十分不同的维度里。我想:‘若我还存在,何不积极面对呢?’于是我想到,我是乔治,我在黑暗里,但我还知道自己是谁。我就是我,我决不能束手待毙。
“接下来,我在想:‘在黑暗里怎么个积极法?’好吧,积极就是光。于是,突然间,我在光里了,十分闪耀、明亮的白光!就像照相机的闪光,但不是闪烁不定的,既像那样亮又恒定不变。起初,我发现这光的光芒让人痛苦,我不能直视它。不过渐渐地,我开始感到安全而温暖,并且,突然间,一切看上去都很好。
“接下来,我看见了所有的微观粒子在我身边飞来飞去,原子、质子、中子,到处在飞。一方面,它们完全是混乱无序的,但这混乱也有自己的对称性,这给我带来巨大的快乐。这种对称性美妙且浑然一体,并将我沉浸在无比的快乐中,生命和自然的宇宙形态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时,我心中一切对自己身体的挂念都烟消云散了,因为我清楚地意识到我不再需要它了,相反,它实际上还会限制我。
“在此经历中的每件事都融合在一起,所以我很难为每件事理个来胧去脉。我所知道的时间已经停止了,对我这个永恒的生命统一体来说,过去、现在和将来熔合在一起了。
“某个时候我还经历了所谓的‘生命的回顾’。我在刹那间看到了自己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人生。我参与了自己人生的实际演出,就像有一张张人生的全息图像展显在眼前──没有过去、现在或未来之分,仅仅是此刻及我一生的实际情况。它并非从降生到在莫斯科大学的生活,而是一次全部出现。我就在那里,这就是我的人生。对于自己作过的事,我没有内疚或自责感,对成败缺憾也没感到什么。我所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一生就是那样,我对此满足,接受这样的人生。
“这期间,光的照耀给我祥和与喜悦,这无疑很积极。在光芒里我是那么的幸福。我理解光芒的含义。我认识到同这宇宙的真相相比,人类所有的物理规律都不值一提;我还明白了黑洞不过是无限光芒的另外一部分;我还明白真实无处不在,并不是简单的只有地球上有生命,还有无限多的生命;一切不仅是联系在一起的,而且是一体的。于是,我感受到与光相随的整体,感觉一切都在同我及宇宙在一起。
我能够即时地到任何地方。我试着与我见到的人交流,有些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但没有人对此做点什么。我感到需要学习《圣经》和哲学。你想,你就接受到,想到了什么,它们就来了。于是,我回到并生活在耶稣和他门徒的思想中,我参与其中,我听到他们的对话,经历他们吃饭、传递葡萄酒,闻、尝——是的,我没有身体,我处在纯粹的意识当中。如果我不明白所发生的事,一个解释就会来到,但是没有老师讲话。我探险了罗马帝国、巴比伦、诺亚和亚伯拉罕时代,任何你能叫得出名称的时期,我都在那里。
“就这样,我沉浸在所有美好的事情和奇妙的经历中,直到别人准备切开我的腹部。你能想象得到我在太平间的情况吗?我被宣告死亡,被扔在那里三天。因为要调查我的死因,他们让人来验尸。在他们准备对我剖腹时,我感到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捏住我的脖子把我按了下来,这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它使我睁开了双眼并感到巨大的疼痛。我的身体冰冷并开始颤抖。他们立即停止验尸并把我送往医院,我在医院住了9个月,差不多一直带着呼吸器。
“慢慢地我恢复了健康,但和从前再也不一样了,在余下的光荫中我只想去学习智慧。这个新的兴趣促使我来到乔治亚(前苏联)大学,并获得了第二个博士学位:宗教心理学博士。接下来我成为东正教的一名牧师,最终在1989年,我们举家移民美国,我成了德克萨斯州尼德兰(Nederland)第一联合卫理公会的助理牧师。
“许多人问我信仰什么?我的濒死经历如何地改变了我?我所能说的就是,我信仰这个宇宙的上帝。然而,不同于其它的人,我从不称上帝为光,因为上帝超越了我们的理解。我所信的上帝比光更多,甚至也是黑暗。上帝是存在的一切的一切——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理解。所以,我不信狭义上的犹太人的上帝、基督徒的上帝、印度教的上帝或其它什么宗教中有关“上帝是或不是什么”的想法。他们所谈的是同一个上帝,这位上帝向我展示了我们生活在其中的这个宇宙的美丽和奇妙的神秘,它们关联在一起,永永远远。
“任何经历过上帝的人,都会感受这样深刻的与真相相连的经历,知道一生中唯一真正有意义的事就是爱:爱自然、爱人、爱动物、爱受造之物,仅仅因为它们是那样的。带着温暖与慈爱的慷慨怜悯之手来事奉上帝──这是生命存在的唯一意义。
“许多人求助于我们这些曾经有过濒死经历的人,因为他们认为我们有答案。但我知道并非如此,至少不完全是这样。我们当中也没人能洞悉生命的伟大真理,除非我们最终在死后与永恒相联合。但有时候,我们在地球上瞥见了那答案,仅仅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爱提问题并寻求答案,但我知道到最后我必须活在问题和答案之中。这很好,不是吗?只要我们热爱,全心全意的热爱,就没关系。也许,最好的方法来表述这点,就是借用里尔克(Rilke)在给友人的信中写的一段话,我曾在德国德累斯顿(Dresden)大学图书馆看过这份原件。我还记得是样的:
“耐心地与你心中的未解之谜相处,试着爱问题本身,不要寻求不能给你的答案,因为你会不能与它们共同生活的。重要的是活在一切当中,现在就活在问题中,也许还不明白它,但有朝一日,你会独自活在答案中。”
“我的信仰基于此。活在问题中,宇宙将会为你张开它们的眼睛。”
在濒死经历中与婴儿对话
有关乔治·罗多纳亚博士濒死经历的更多描写,可参见迈尔文·莫斯(Melvin Morse)和保罗·佩里(Paul Perry)合著的《被光改造》一书。莫斯博士在书中引用了乔治的俄文名字余日(Yuri)。以下为书中有关乔治在濒死经历中与一个婴儿对话的有关情节:
在濒死经历中,余日(Yuri)的灵魂能回到家中,他看到他那忧伤的妻子和两个尚小、还不明白父亲已死的儿子。
随后,他又到隔壁的邻居家中,他们在余日“死”前几天刚添了个宝宝,余日明白他们被婴儿折腾得心烦意乱,因为他不停地哭。
无论他们做什么,他只是不停地哭。当他睡着时,有片刻间歇,可一当他醒来,就会接着哭。他们带他到医生那里,但医生也犯难了,因为所有可能的痛疼,诸如疝痛等,都被排除了,医生们只好打发他们回家,希望小家伙最终能安静下来。
在没有身体的状态下,余日(灵魂)发现了奇特的事:
“令人惊异的是,我能和婴儿交谈,我不能和他的父母──我的朋友交谈,但却能和出生不久的婴孩交谈。我问他有什么不妥?我们彼此之间没有语言交流,我也许是通过心灵感应的方式问他有什么不妥的。他告诉我他的手臂受伤了。当他告知我的时候,我能看到他断了的弯曲的骨头。”
小家伙手臂上有旁弯骨折(医学上又名“绿枝性骨折”),大约是在出生时被扭曲的。现在,余日和小家伙都知道问题在哪里,但都没有办法告诉大人。
最后,从莫斯科来的医生对余日进行尸检,当他们将余日的尸体从存尸柜抬到一张带轮子的盖尼式床上时,他的眼睛眨了下。心存疑虑的医生检查了他的眼睛,发现它们对光有反应,于是,立刻将他推到急诊室并救活了他。
余日告诉家人他“死”的情况,没人相信,直到他讲出灵魂出体时看到的诸多细节,他们的怀疑才少点。而他对隔壁邻居家婴孩的诊断看起来更像是恶作剧了。后来,当邻居来看望他时,他告诉他们那天晚上他们特别地忧心婴孩,还告诉他们他和孩子进行了交谈并发现了孩子手臂上的旁弯骨折。婴儿的父母带孩子去看医生,X射线显示出了孩子手臂上的问题,证实了余日远距离的诊断。
怀念乔治·罗多纳亚(George Rodona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