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姊妹
自那次神奇的事发生以后,我已多次口头向周围的朋友讲述,但是今日我要在网上与大家分享。即:我也要为主做见证。
但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宣布信主不久,却梦见自己得了乳腺癌?也许我原来拜的神见我“移情别恋”,撤消了对我原有的保佑?让我该怎么倒霉就怎么倒霉去吧!且先不说它,因为我分析不明白。
经过详细的检查,证明我真得了乳腺癌,知道结果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电流猛的从我的心里冲向足底。这是一种什么恐惧绝望的感受?只有得癌的人知道。但理智令我马上恢复镇静,告戒自己不能被病魔吓倒,还有很多具体的事要做哩!
我被通知住院。我祷告了,主啊,请您救救我吧!
回到家里,浑身无力,故做镇静。发现自己原来很爱看的书此时一眼也看不进去,看了就烦,只有看圣经感到不烦。我随便翻开圣经但并没有看下去,忽然,门窗严密的卧室里有一股清风从额头掠过,脑子顿觉清醒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当时我只是简单地想:这不信主的人就是不理解信主的人,事情就是这样神奇。谁知,这神奇的事才刚开始呢!
状态虽然好了一些,但我仍拿着圣经神情呆滞地坐着,眼睛无神地看着书的中缝。忽然,从我心里涌流出一句话:“主耶稣说,我已治愈了你,你还愁什么呢?”这些字就好象写在圣经上。可是我刚才什么都没有想啊!我的脑袋已经木了,思维也处于凝固状态了。这肯定是主传给我的话!是给我打气的话!主开始救我了!我立刻恢复了全部的力量,从这以后,我一直保持精神饱满的状态,不管是住院出院,每日生活照常。
虽然有些基督友认为我不需要住院了,但是一些天后我还是被家人送进了医院。住院期间得到了弟兄姊妹们的关爱,他们来看望我,还带来一本《认识真理》的书。
时间是宝贵的,时间是金钱,按人能活一百岁算,人一生有三万多张票子可花,一天一张。在难熬的化疗期,我尽量减少与病友的闲聊,而是抓紧时间通读了圣经。《认识真理》这本书也仔细地读了,对我产生了很大的震动。书中161页说:你如果不清楚你犯过什么罪,就请你参看下面所写的三十二种罪行,这些可帮助并提醒你认罪。
这三十二条罪过,除了杀人放火抢劫,拐卖妇女儿童,贩毒吸毒,贪污受贿,吃喝嫖赌等极其恶劣的行为,我几乎全沾边了。在这以前我还以为自己是个不错的人呐。
没想到自己竟这样一个品行恶劣,心灵肮脏的人!我悔恨交加。退一步说,就算我不信宗教,父母的话、老师的话、领导的话也该好好听啊!我真够枪毙的资格了!
我不由得痛定思痛。我还揣摩“癌”字为什么这样写,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山高的品行都处于病态,就是癌!(绝对不排除其它原因,这是我自己悔过的解释)品是由三个口组成,人只有一个口,我肯定有过说三道四的事!伤害过别人。我这表面看似老好人式的人物在遇到不如意的事时,心中也充满了愤恨,嫉妒,以至心理不平衡,压抑自己,发脾气,自己做的不怎么样却乱评论别人,还犯些贪图小便宜,爱慕有妇之夫的事,还有拜偶像,算命,占卜等等。这些都是圣经上反对的!
怎样痛改前非呢?怎样向我曾伤害过的人(有的人已去世)、动物(我曾杀狗、蛇等)、植物(当知青时砍伐原始森林,破坏大自然)赎罪呢?以及我所有做错过的事物道歉改正呢?虽然主耶稣的宝血能洗净我的罪恶,而且只要认罪就得赦免,可以做新人。但是我一知悔过,就太仇恨自己的过去了,就算主能赦免我,就算我对不起的人也能原谅我了,我自己也决不能饶过自己!
我改错赎罪的决心非常之大,我感谢上帝给我安排了一个开刀的机会,让我也能见血赎罪。
几次痛苦的化疗之后,开刀临近了。看到别的病友开刀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往手术床上一躺就被推走了,我却害怕的要命,想到刀要拉自己的肉,恐惧得晚上睡不着觉。可是怎么给自己壮胆呢?我想起了向主祈祷。深夜我躺在病床上心里默念:主啊,求你给我胆量吧!几秒钟后,我胆量倍增,再想想要开刀,居然没什么可怕的了。
开刀的前两个晚上,我把圣经放在枕头上,悄悄地跪在病床上做了一个简陋的诚恳向上帝忏悔的仪式。首先,我从我人生有记忆开始到现在,也就是从幼儿园到退休以后,在脑海里仔细搜索自己的过错,彻底对照这三十二条向上帝一一认了罪,一一反省自己,并一一向我得罪过的人道歉,请他们原谅我(以及想不起来的全包括),告诉他们我已悔悟,并有决心在上帝的帮助下洗清罪过,坚决彻底地和以往的缺点错误决裂,并保证永不再犯!同时我乞求天父怜悯我是个知错就改的人,乞求天父宽恕我,赦免我的罪行,给我赎罪的机会。
晦涩的泪水流了满面,这时才知道罪过也会给人带来巨大的精神和心理压力,简直承受不了!既知现在何必当初!我从此以后真的再也不敢犯罪了!原来上帝和主耶稣对我们的要求是多么的严格!他们要让我们做最优秀的人,才能回到天父身边。马马乎乎,想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
连续两个晚上,我都是这样一次比一次更深刻地反省自己,鞭责自己。因为我觉得只忏悔一次是绝对不够的。病友们不知道我睡前拉着帘子,开着床前的小灯在嘟囔什么。
次日中午轮到我手术了。我笑嘻嘻地躺在手术车上,在病友们和亲属们的护送下,被推进手术室的大门内。哪里知道天父在暗中安排了我赎罪的过程。
我又被护士转到另一个手术车上躺着。这个手术车的轱辘是干净的,只在手术室内行走。生来第一次经历开刀,我躺在手术车上不断环顾周围的环境。只见一条走廊里两边有好几个手术室,每个手术室里都在做着手术。我要进的是三号手术室。由于上一个手术还没有做完,我在楼道里等候。
麻醉师趁等候时间提前做麻醉准备工作,先用一种比献血还粗的针扎进我脚上的静脉,扎了两次才成功,我感觉非常疼,但是我忍着,心里想:赎罪的机会到了,再疼也不怕呀!
又过了一会儿我被推进手术室。我一眼就先看见手术床像一个十字架,心里居然一阵狂喜!我也可以像主耶稣那样在十字架上赎罪了!我就像一个被判刑的人,甘心情愿地任人宰割,以减轻我的负罪感。
手术床由横竖两块板组成,是咖啡色的。横板约二十公分宽,人的两臂可以伸展放在上面;竖板也很窄,只有一人体宽,上面铺着白色的小褥子。我躺在上面把两臂向两侧伸直放平,就像主耶稣受难的样子。
护士将血压计裹在我右胳膊的上臂,又将这侧手腕用尼龙搭扣固定;左侧手臂平放在板上不固定,因为这侧的乳房要开刀。麻醉师缓缓地将麻醉剂输入我的血管,还把一个塑料罩子放在我鼻子上。我慢慢闭上了眼镜,身体开始发僵,但又没有全麻过去。
呼吸快要窒息,喘不上来气的感觉真是痛苦之极。我只能一丝一丝地把空气吸进体内,简直就是要憋死的感觉。难道就这样开刀吗?为什么我闭着眼睛还能感觉无影灯的光亮,为什么还能听见医生护士说的每一句话和他们放的音乐?
她们给我消毒皮肤时,消毒液凉飕飕的我也感觉得到?我想动一动手指、脚趾,给医生护士们看看我还没有麻醉,可是努力几次都动不了。每意念动一下就消耗我体内更多的氧,我就更感觉窒息,这种要憋死的感觉痛苦极了!后来我明白是为一只狗赎罪,我下乡时曾和另一个知青吊死一只狗,它在窒息前一定是这个样子。
开刀的大夫进来了,他往我身体左侧一坐,拿起刀“噌”的一下就拉了我一刀,疼得我无法叫出来,只觉得已经皮开肉绽。他就这样一直开下去我该怎么办呀?我恐慌得连上帝都忘了祈求。正在这时,也就是几秒钟后,开刀大夫突然对麻醉师说:“这个病人好像没有全麻,再加一支。”
这下可好了,我心里说。可是大夫怎么发现我没有全麻呢?后来我明白是天父爱我,祂让我得到惩罚以后就不忍让我再疼。随着麻药的继续输入,我这才感觉身体越来越重,呼吸即将停止,浑身麻木,简直就是要死掉的感觉。我在临麻醉过去的前几秒钟难受得只好想:家里人过的都不错,我死就死吧。终于眼前感觉黑起来,意识也没有了,我彻底的麻醉过去了。
手术进行到最后几秒钟,我的两耳“哗”的一下开了,麻醉劲过去了。只听开刀大夫说:“最后一针缝完了。”护士们赶紧给我缠上绷带。我感觉能说话了,嘶哑着嗓子大喊:“大夫,刚才我还没有全麻你就给我开刀了,疼死我了!亏了你发现了…
我被推回病房休息,时睡时醒。被割肉的恐惧心情一直过不去,我必须拉着亲属的手才能安稳入睡。术后眼睛睁不开,如果亲属一时不在身旁我就大呼小叫,手在空中乱抓。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想,手术前病人须量身高体重,麻醉师根据此数据计算所需麻药量。为什么比我高胖和瘦弱的病友,她们的麻药量计算得正好?
事后,我不敢问主刀大夫,怕他以为我找他算帐。我悄悄问了一个天津来的实习大夫,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吗,主刀大夫是怎么发现我没有全麻的?他说,他来北京实习半年了,没见过这种事。可能是主刀大夫看见我的肌肉在痉挛,发觉我没有全麻。
我这才明白了这是上帝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为我安排的赎罪经过。我相信这是我与上帝达成的默契。因为我信主前曾梦见自己被狂风吹到高空下不来,面临摔死或摔成截瘫的危险,心情十分恐惧,想到一个姊妹曾教我如何向主耶稣祈祷,于是试了一下,只念了一句主耶稣就两脚轻轻着地。原来主耶稣和天父他们都能听见我们的呼声和要求,他们会满足我们的愿望。
不管怎么样,痛苦已经过去了,我为我的罪付出了应有代价。有时我还轻狂地想,大夫要是多拉我几刀就更好了,让这些我对不起的人多出出气,多解解恨,我虽然惨被刀拉了,但是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会更加高兴和心情舒畅。可是天父是不忍心的,祂爱我们,看我已知悔过重新做人,就不再严惩我了。
亲爱的天父和主耶稣啊,我更想念你们,更爱你们!今后我只行你们眼中看为正的事,谨守你的律例和诫命,一生一世敬畏你,遵行你的道到永远。
这就是我亲身经历过的神奇的事,没有半句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