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书桌是我献祭的地方来源:基督真光 发布时间:2010-11-21 点击数:3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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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简介 莫非,原名陈惠琬。先修会计学,再获普渡大学电脑硕士,曾在华盛顿首府任美国银行会计经理一年,在加州休斯飞机公司任电脑工程师六年。有一天,顺从写作的呼召,开始文学创作,在富勒神学院获神学硕士。现居洛杉矶,专事文字事奉、演讲与广播。
在海内外基督徒作家群体中,她是少见的一位,在清晰的呼召下,转行从事全职文字事奉的文学作家。莫非相信“我们一生的创作,必是来自于内心的呼召”。她二十几年的文字事 奉,成绩斐然。散文曾获“联合报文学散文奖”、“台湾宗教文学奖”、“台湾文学奖”、“梁实秋文学奖”、“雅歌文学奖”、“世界华文文学奖”、“台湾教育 部文学创作奖”等。小说曾获“冰心文学奖”、“台湾宗教文学奖”、“雅歌文学奖”、“中央日报文学奖”等。
出版散文集《莫非爱可以如此》、《行至宽阔处》、《擦身而过》、《不小心,我捡到天堂》、《雪地里的太阳花》等。小说《在爱的边缘》、《6个女人的画像》、《残颜》、《传说中的玫瑰香味》、《爱在蓦然回首处》,及杂文集《爱得聪明,情深路长》、《非爱情书》、《红毯两端》等。
除个人创作外,莫非也是一位“文字牧者”。她对栽培、鼓励领受上帝呼召 的文字事奉者,牧养、陪伴他们的属灵生命,有深入的负担、适切的异象和仁爱的心肠。她也是一位极有恩赐的教师和演讲者。她身上有一种中国传统作家从未有 过、也难以想象的、对于其他作者的牧者情怀。这与某一流派中的彼此惺惺相惜、或文学前辈对后辈的惜才与提携、或在一些编辑身上见过的对作者的爱护和栽培之 心,都迥然有别。作为一位有创作成就的作家,莫非的这一“文字牧者”形象,在华人基督徒作家群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2008年,莫非与苏文安牧师联合创办“创世纪文字培训书苑”(创文)。致力于传递文字事奉异象,装备神国的文字工人,透过写作团契、密集营会,文学与文化课程等,牧养写作者的灵命。她还有一个异象,是将写作课开到教会的墙内和神学院的墙内。让每一个基督徒都学习“用笔整理内在世界,创建个人内在灵魂”。她喜欢这样说,“你写不清楚,是因为你想不清楚”。而想不清楚,如何能见证基督丰富而细致的爱呢。
2008年12月,我和妻子参加旧金山的“彼岸:一代人的见证”特会,结识了莫非。她邀我们去洛杉矶,请我在“创文”举办的讲座上演讲。2009年秋天,她到成都,在我们教会举办“如何做个基督徒悦读者”的特会。其间见识了她演讲的风采,牧者的心肠。她的文学作品分析,既有独到的专业品质、又有锐利的真理之光照,使弟兄姊妹们大为受益。我和妻子邀请她登我家屋顶,对她的访谈,也围绕着信仰经历、写作事奉和文字牧者这几个主题。
从追求爱情到追求信仰
王 怡:在这个屋顶,世界只剩下几棵植物。我想,今天的屋顶花园,可以对应明天的山上之城。所以在这里喝茶,谈论神的恩典,也是合宜的。刚才你一句话很打动我,你说,“书房是你献祭的地方”。能否请你先谈谈信主和事奉的经历?
莫非:其实我信主比较没有思想上的争斗、论辩。我这个人早期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没什么特别,也有什么思想,然后只想结婚。所以我信主,跟我的两性关系很有关系。你知道吗,我是个小老美,18岁 去美国的。我进入文字侍奉,真的是神的幽默。我先生是这样说我的,“一个对中国文化有负担的外国人”。我在美国长大,在华府曾有过交往的男朋友。我心里一直发问,但那时候不知道,人活着是为什么?男朋友常说,你太有野心了,想这么多。你干嘛不结婚,插上花做新娘就好了。他常这样讲,我就觉得不可能嫁他了。 所以跑到普渡去念研究所。还维持着关系,有时分,有时合。心里又觉得这个关系不对劲。后来他跟我高中的好朋友,一起到东岸念书。他们两个快结婚了才通知我。我和他之间一直还有通信的,但我都不知道。我觉得被背叛了。那时刚好普渡大学要到明尼苏达州有个培灵营会,朋友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觉得呆在宿舍里会受不了,就去参加营会。那是圣诞节前,走之前,我把两个人的通信全部烧掉了。
那个营会,白天是林三纲牧师培灵,晚上是寇世远牧师布道。我天天都在想自己的问题,很伤心。寇牧师每天晚上都在谈罪,每次一谈罪,我脑子里就冒出来,跟我以前的男朋友的关系。发现我确实有亏负他的地方,因为是他想结婚,而我跑掉了。原来我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可每次谈到罪,我就看见自己的亏欠。后来我发现原来我不是受害者,这一个大转折,让我认识到什么叫罪。本来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站在我这边,帮我喊冤。结果发现自己错了。我的整个心开始扭转。但我那时还很叛逆,我知道普渡的查经班都在帮我祷告,在营会也派了一个姊妹跟着我们这些没信的人。我当时很生气,叫她不要跟着我。所以最后牧师在讲台上呼召时,我死都不 肯举手。觉得大家都在望着我,我全身发热,但就是不要举。有个姐妹曾给我讲,如有圣灵的感动,你不要消灭。我后来才知道,自己全身都有属灵的感动,但我就是不举手。
我们通宵开车回普渡,等我开邮筒时,原先我对信有恐惧了,不想听到坏消息。果然一开邮筒,是他们两个寄结婚照给我。可是很奇怪,我拿出那个照片,我的感觉不一样了。本来一封信我都受不了,但那时看到他们的结婚照,我突然开始从一个好朋友的心思,去看我的好朋友,这个新娘的装扮。然后真的有祝福他们的心在我里 面了。所以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不一样了。去营会之前,带着很多伤害;回来后,突然可以坦然。我就写了一封信给他们,说我之前给你们写的那封信,上面的祝 福并不是从我心里出来的。只是为了识大体,忍着痛给你们祝福的。营会之前,原来的男朋友曾打电话给我,说我那位好朋友很在乎我的感受,希望我能祝福他们。所以我就咬牙写了一封信,心里充满了伤害。所以第二封信中我说,现在我是真正的祝福你们,因为我的生命已经不一样了。我给他们谈福音,结果再没有收到他们的信,可能吓死他们了。但那一次,我就在房间里跪下,向神做了第一次祷告。之后我打电话给团契辅导,说我在营会没有举手,可不可以受洗?后来不久,我就受洗了。
王 怡:在哪里受洗呢? 莫非:在普渡大学,那是1983年。 受洗以后半年,就到加州工作。一年后认识了我先生。我不是说过,从小到大,我最大的志向就是结婚吗。所以很快就和我先生结了婚。我在休斯飞机公司,两个人一间办公室,每天下班时,都会关掉桌上的灯。有一天我关灯时,忽然问自己,我会不会在同一个桌上、每天关同一盏灯,一直关到65岁退休?那时忽然就看到自己的地平线,觉得我不能这样过一生。我原来是学会计。来美国后,有个伯母说,在美国的女孩子不学护理就学会计。我就选了会计,毕业后在银行工做经理,我上司是白人,下面是黑人,这样做了一年。里面有太多政治,我觉得自己不行了。又有人说,在美国的中国人不做会计就做电脑,这是为什么我又跑去念一个电脑硕士。那天,我看到自己的地平线,突然发现这一生走到现在,也结婚了,也做了一般人认可的工作,可我没有为自己做过决定。我受不了在同一张桌子上。那我到底是谁,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一生到底要做什么?一下子,中年危机就开始了。
转载自《基督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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